我流产大出血等他签字时,老公为给白月光买游乐场冰淇淋挂断我的18个电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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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赟的小青梅替他挡了车祸,还撞出个四岁大的孩子。
我觉得是挺美好的故事。
如果我不是他相恋七年,结婚两年的妻子的话。
……
1
我发现怀孕的那一天,周赟陪着他的小青梅母女在医院看病。
我流产的那一天,周赟陪着他的小青梅母女在游乐园玩。
陈思思的朋友圈里,他们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
周赟的脸没有出境,可那副西装袖扣,还是结婚二周年我送给他的。
私人订制,独一无二。
文案里写着【完成了十八岁的游乐园约定。】
她的十八岁圆梦,是我的二十六岁噩梦。
感到肚子剧痛的时候,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拨了急救电话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。
身边坐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程原。
感觉到生命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流失,我下意识地摸向了我的小腹。
“林远星,你别太难过,孩子未来还会有的。”
程原有些不太自然地安慰我。
感觉到眼角痒痒的,想伸手去擦,程原先我一步拿了纸巾给我抹了抹眼泪。
我听见他叹了口气:“现在不能情绪激动,对你身体不好,晓得不?”
我点了点头,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,病房的门被人推开。
看到周赟着急的神色,我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。
我的丈夫周赟出轨了。
起因是周赟出了小车祸,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却是陈思思躺在病床上。
周赟喂她喝完水,扶她侧身躺下,陈思思就是在这个时候吻上了周赟的侧脸。
我推门进去,周赟显得有些慌乱,解释俩人一起去见客户,在马路边遇到了追尾,陈思思扑上去把周赟推开,自己被撞倒了。
我这才知道,陈思思进了周赟的公司。
面对美救英雄的场面,我勉强笑了笑:“思思,谢谢你保护周赟。”
陈思思只是嘴角弯了弯,对周赟说自己想休息了。
病房外,我和周赟提出要亲自照顾她,周赟只是皱了皱眉,说问问她的意愿。
没多久又从病房出来,略带为难地说:“思思不想麻烦你。”
不想麻烦我,却想麻烦我的老公。
我有些烦躁,对周赟说:“就不能给她请护工吗,你毕竟是男的,不方便。”
周赟只是定定地看了我几秒,又软下语气求我:“别闹了,她救了我,我过几天就回家。”
坐在回家的车上,我想起第一次见陈思思的场景。
她回国的时候是我和周赟一起去接的,说是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妹妹,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国。
我想着,单亲妈妈,照顾也是一下也是应该的。
见了面,她乖巧地喊了我嫂子,下一秒就无比自然地把孩子递给周赟,走在他们身后,我那一瞬间觉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那天送完陈思思,我开完笑似地问周赟和陈思思怎么这么亲密,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。
他愣了愣,摸了摸我的头说只是妹妹,一个许久不见的妹妹。
原来不止是个妹妹啊。周赟真的过几天就回家了。
陈思思出院后,我们又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日子。
周赟甚至比以前更体贴,回家更早,也更粘我。
可是我无法把亲眼目睹的场面当作巧合。
我开始留意周赟的手机,除了日常问候,他和陈思思没有什么出格的对话。
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在朋友圈宣誓主权,也是想借机敲打陈思思。
大学同学评论说从来没见我秀过恩爱,真是活久见。
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,如果真恩爱,也就不用秀了。
在那条秀恩爱朋友圈发送了不久,我就在周赟的上衣口袋发现了一张小票。
是一张商场儿童乐园的小票。
我和周赟没有孩子,陪谁一起去的儿童乐园不言而喻。
很显然,这张小票我是无意间发现的,但并不是被无意间留下的。
陈思思在反击,或者是宣战。
陈思思不是第一个出现在周赟身边的女人。
从我认识周赟开始,他就是很受欢迎的存在。
大学的时候,追他的人很多,有学妹来送自己亲手做的蛋糕,他会很礼貌地拒绝:“对不起,我有女朋友了。蛋糕要送给值得你喜欢的人吃。”
后来他创业成功,也有过合作伙伴提出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,他也从来都是拒绝,开玩笑地说家里老婆管的严。
我向来对周赟和异性相处的分寸感很满意,觉得他绅士有礼貌,同时保持原则。
给我足够的安全感。
可是陈思思出现之后,好像一切变得有些不同了。
2
这天晚上周赟回家吃饭,突然挑起了碗里的葱花,挑完了又给我递过来。
我愣了。
“你为什么,要给我挑葱花?”
周赟也明显愣了一下,随后开口道歉:“抱歉,我以为……”
他以为,他以为对面的坐的是谁。
谁不吃葱花,这一刻好像不言而喻了。
我压着火,我把小票和朋友圈放在他面前。
他面色有些难看,说:“思思的伤刚好,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商场,我就去陪了一下……”
小念是陈思思的女儿,四岁。
“你们以什么身份一起去的?同事?还是兄妹?还是一家人?”
问出这话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声音是发抖的。
周赟放下了筷子,表情苦恼,略带着歉意:“她救了我,我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啊。你就不能理解我?”
我敛下情绪,冷冷地问:“她救了你一次,你是不是想以身相许了?”
“还是你觉得我们没有孩子,你想去给人当后爸?”
周赟拧着眉,语气带点火:“林远星,你不要无理取闹!”
一句话后又软下语气:“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,星星。”
以前以前,以前他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,有分歧也是会两个人好好沟通。
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好像开始害怕和我对话。
我回想起病房里陈思思的那个吻,瞬间感觉一阵反胃。
物理意义上的。
我有些情绪失控地丢下筷子,回了房间。
这天夜里,周赟很晚才进了房间,从背后抱住了我。
“对不起,星星,刚才……”
“周赟,你能辞退陈思思吗?”
我打断他。
随后我就感觉抱着我的手松开了些,我尽力去忽略,又再接再厉。
“我可以给她写介绍信,去更好的公司,更好的平台。”
“我们可以补偿……”
“够了!这件事不要再提了!”
周赟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我,彻底松开了我,背对着我睡去。
没过多久,睡着的周赟下意识转过来抱我,我闭了闭眼,推开了他。
我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被抽干了,或许,从陈思思出现的那一刻,他们俩就逐渐抽干了我。
我绝望地闭上眼睛,却梦到了我和周赟。
我和周赟是大学同学,校园恋爱。
他从入学开始就是最亮眼的,清俊,高大,阳光。
军训的时候,我因为例假晕倒在队伍里面,是他把我背到的医务室。
加之班长和团支书的组合,我们在一起工作学习的时长甚至超过了室友。
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他。
大一的寒假,我因为家庭缘故留校,除夕夜一个人在食堂吃饺子,有人坐在了我对面。
他眼睛亮亮的,对我说:“林远星,我带你去江边看烟火晚会吧?”
倒计时跨年的时候,周赟吻过来,我心动不已。
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。
感情一直都很稳定。
我很清楚地记得,有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打了个喷嚏,他下意识就卷着被子裹紧我,第二天我说起的时候,他却说他不记得这件事了。
那时候,爱我也许真的是他的本能。
可是现在呢?
“星星,醒一醒。”
被周赟叫醒的时候我恍惚还在梦里,可是醒来却觉得身上很冷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
周赟递过来一颗退烧药,我愣了愣神,没有接下来。
“今天我不去上班,下午如果烧退不了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昨晚才对我恶言相向,今天他好像又变成了对我温柔,无微不至的周赟。
可我却无法忽视他响了又响的手机。
到大概他第七次按了拒绝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对面是谁了。
我疲惫地闭了闭眼,不愿再听到铃声。
“你接吧,就在这里接。”
周赟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电话。
房间很安静,我能清晰地听见传过来的声音,是陈思思。
“赟哥哥,我今天觉得胸口又有些难受,小念有些发烧,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?”
我冷笑一声,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,也不想再去听他们说什么。
不知过了多久,周赟像是准备好了要出门。
我下意识攥紧了床单,指甲嵌进肉里,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我听到周赟对我说:“星星,我去一趟。”烧到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第二天,周赟没有回来。
感觉自己烧迷糊,吐了好多次,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自己打车去了医院。
“林女士,你确实是怀孕了,已经5周左右。”
我拿着孕检单子,心里却觉得越发凄凉。
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走出b超室的时候脚底没有站稳,下意识就向一旁倒去,却被人牢牢扶住。
我被扶着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手边递过来了一杯水。
我下意识转头看,是一位医生,带着口罩,眉眼却是似曾相识的样子。
“林远星,不认识我了吗?我是程原。”
程原,我怎么会不记得。
高中时期帮助过我的人。
忙着爱弟弟,我妈从小就没教过我月经是怎么一回事。
高中时期我顶着透红的裤子走在教学楼里,被所有男孩子取笑还不知道为什么,是程原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我,帮我挡下了铺天盖地的嘲笑。
可他就在学校没多久,就出国上了学。
程原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:“想起来了吧?”
我点了点头:“好久不见,程原,没想到你当了医生。”
程原笑了笑:“还是妇产科医生,我刚才就看到你了,以后产检都可以找我。”
我刚想回答,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,我下意识拿程原的身板挡住了自己。
不远处周赟一手抱着陈思思的女儿,另一手提着陈思思的包,一家三口似的有说有笑。
“周叔叔好像我的爸爸呀。”陈念搂着周赟,小声撒娇。
陈思思在一旁笑得灿烂:“周叔叔就是你的爸爸,以后都叫爸爸好不好?”
3
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滚上来,我跑向洗手间,真正意义上地大吐了一场。
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被一道力量扶着手臂。
是程原。
“没事吧?你浑身都很烫,是不是烧还没退?”
我摆了摆手,让程原扶我坐下。
良久,我对上程原欲言又止的表情,笑了笑:“程医生,可能我真的要找你,不过不是产检,是打胎。”
程原定着眼睛看我:“不想笑就别笑了,比哭还难看。”
没想到,还没有打胎,胎就已经没了。
我没有告诉周赟我怀孕的事情。
就在他说要辞退陈思思,我们才是一家人这些鬼话之后的没几天,我又刷到陈思思的朋友圈,你要如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?
或许是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,我的脚下就这么打了个滑。
……
直到很晚,我又听见周赟进病房的声音。
“星星,对不起……”
周赟张了张口,声音已经哑到不行。
他走到病床前,却不敢靠近。
我睁眼看他,脸上布着淤青,应该是被谁打了一顿。
“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……”
“不会了。”我打断他。“不会再有了。”
我咽了咽口水:“不要再来看我。”
“周赟,我现在看到你,我就觉得恶心。”
然而周赟没有听我的,还是每天都来医院,只是在病房外徘徊,不敢进门。
程原每天都来看我,给我带饭,我很感激他。
这座城市,除了周赟,我没有任何亲人。
婚后一心围绕在周赟身边,也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朋友。
我厚着脸皮拜托程原帮我租一个房子,小产之后需要一个地方静养,酒店不太合适了。
他给我找的公寓却像是一直有生活气息的。
“其实,这是我家。”程原挠了挠头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不住这,我就住对门,这里原来是我阿姐住的,但她出国了,刚好要出租。”
我思索了一会儿,答应了下来。
小月子期间,程原隔三差五地就往我家里送汤,我想拒绝,他却说等我好了都要还的。
照顾病人是医生的职业病。
托他的福,我的身体恢复了很快。
周赟不断给我打电话,都被我拒接了。
我花了一些时间,查了周赟的银行流水。
又从陈思思的朋友圈,找到了她的住所,询问了租户的姓名。
陈思思的房子是周赟租的,孩子上幼儿园登记的联系人是周赟和陈思思。
周赟每个月定期给陈思思打五千块钱。
我拿着查到的证据,笑着笑着就大哭了一场。
这就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才是一家人的男人。
查这些东西的时候,我没有瞒着周赟和陈思思,因此他也更频繁地给我打电话、发消息。
内容大概就是求我见面谈。
我答应了和陈思思的见面。
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陈旧的咖啡馆,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前的她,精致的妆容。
和刚小产完虚弱的我完全不同。
她不再叫我嫂子,也不再装作一朵小白花的样子。
“这家咖啡馆,是我和赟哥哥高中经常来的。”
“我们睡过了,在伦敦。”
“姐姐,你知道了吧?小念是赟哥哥的孩子。我不仅救了他一次,还给他生了个孩子”
“小念这次生病,来得急去得也快,你说,是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掉了,所以我的孩子才获得了健康呢?”
她笑得十分得意,我却十分干脆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到了她头上。
谁能容忍她这样践踏我死去的孩子?
“我亲缘浅,当我妹妹命短。”
“你说周赟喜欢你,那你觉得,为什么他不主动和我提离婚呢?”
“你们的孩子,他爸爸出轨留下的种,长大了会以你们为耻。”
陈思思脸色一下变得难看。
“我还想提醒你,你可以提前收拾行李了,公司和现在的房子,你都呆不下去。”
“他给你花的钱,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,你可以回去好好算算,该怎么还。”
“小念的幼儿园,应该也不知道他爸爸的身份吧?”
说完我转身就要走。
陈思思坐不住了,突然情绪失控在咖啡店大喊。
“你知道那年的除夕节为什么赟哥哥跑出去吗!是因为听见了我要出国!”
“他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!”
我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年的除夕,是周赟吻我的那一年。
我没理她,径直走向门口,却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周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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